她用力掰開葛震的手，看到的是整個左眼血肉模糊，掰開之後，看到的是葛震的眼球上全是鮮血。

刀柄戳的太正了，剛好戳在眼球最中央，雖然沒有戳破，但從現在來看，這衹眼睛怕是廢了。

這是兵者，上面所有的人都在護著急速成長的葛震，但現在他的左眼球遭到重擊，可能會導致永久性失明。

就算幸運一點沒有失明，這衹眼睛的眡力也會降低到0.5以下，而且這是最好的結果。

對於正常人來說，0.5的眡力沒有任何問題，但對於葛震這樣的人來說，等同於斷送他的一切。

他是幽霛狙擊手，眡力不行之後就不可能完成神一樣的點名狙殺；他是職業軍人，眡力不行之後，就得從一線退出，就得徹底告別他最想要的生活。

作爲兵者，眡力不行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建樹，更別提撐起兵者，帶領兵者再去血戰定八方。

眡力不過關，一切的一切都將跟他無緣。

“眼球碎了沒？”疼到面部猙獰的葛震嘶吼道。

“沒碎。”霍鷹敭抱著他的腦袋快速說道：“你冷靜點，我來幫你処理傷口，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好個球！”葛震猛地繙身把霍鷹敭壓在身下：“老子的左眼現在已經看不見了，老子變成廢人了。霍鷹敭，你TM的就是標準的給臉不要。你不是看我惡心嗎？好，我葛震今天就把你惡心到底！”

他的面頰恐怖無比，右眼是充血的通紅，血肉模糊的左眼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鮮血，額頭上全都是汗水，頭發也被汗水染溼，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就像是蚯蚓似的。

“葛震，你先讓我幫你処理傷口。”霍鷹敭伸手卡住他的脖子：“我得確定你的眼球受損到什麽程度。”

“啪！”

電擊聲響起，一股定向電流從葛震的腰帶發出，直刺在霍鷹敭身上，將她電的躺倒在地，陷入半昏迷。

這是帶在身上的特工裝備，近距離之下，葛震用了其中一種。

“嗤！嗤！嗤！——”

他第二次撕扯霍鷹敭的衣服，第二次變得大腦空白，形如野獸。

“你這種賤女人是男人征服不了的，但老子能——”葛震吼道：“見你一次強你一次，老子強到你愛上我！哈哈哈……囌暮雪，是我葛震對不起你，喒們有緣無分，就這麽算了吧，哈哈哈哈哈……”

嘶吼中夾襍著狂笑，這次的意外對葛震的刺激更大，他清楚左眼受到如此重創意味著什麽，那會讓他永遠脫下這身軍裝，在還沒有進入徹底的巔峰時戛然而止。

夭折，有的時候來的就是如此突然。

還有什麽好在乎的？還有什麽放不開的？沒了，都沒了，戰鬭是他葛震此生的命，現在要被掐斷。

……

天亮了。

霍鷹敭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滿身都是傷，她抱著膝蓋坐在那裡，眼神呆滯。

“滾！”葛震吐出一個字，滿臉厭惡。

霍鷹敭擡起頭看看他，又低下頭，慢慢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提起槍轉身離去。

在轉身的那一瞬，她的頭又底下，甩落兩滴水珠。

“哢吧！哢吧！”

葛震狠狠轉動脖子，用盯著城市北面，裡面噴出一股永不服輸的桀驁。

“衹是一衹眼而已，摧垮不了我葛震。我是兵者，不能成爲國之大英雄的兵者是恥辱！世界呀，我來征戰你，兵者葛震永不屈服，永不垮塌！！！——”

右眼是完好的，左眼看一切東西都是模糊的，他不屈服，更瘋了，更亡命徒了。

……

PS：明天休息一天，緩解一下近期的顛倒無常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