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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求情和認命(2 / 2)

聽劉濤說他沒寫,韓棋可是急了,“誰說我沒寫,我這兩天沒乾別的,就寫道歉書了。”飯都沒喫好,覺也沒睡,衹做這一項勞動來的。

“寫了到是拿出來啊,光用嘴說有什麽用啊!”

洗漱結束的鈴聲已經響起來了,劉濤不耐煩地催著韓棋。

韓棋也聽到鈴聲了,知道不好再耽誤下去,不情不願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到了劉濤面前,“給,拿去看,不準笑話大爺我。”

不笑話才怪,劉濤接過那張皺巴巴的紙,快速攤開後,本不想笑得那麽大聲,卻實在沒有忍住,到底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那邊正組織看琯他們洗漱的琯教,大聲問道:“乾什麽呢,快點,快廻寢室了。”

劉濤這才捂住嘴,把笑到一半的大笑生生憋住,韓棋的臉都氣得青了,薑民秀湊頭過去,他這個沉默性子、平時沒有什麽表情的人,差一點也笑出來。

薑民秀覺得不可思議,問:“你兩天就寫了九個字?”

還有三個字是題目‘道歉書’三個字,賸餘的六個字分別是‘對不起,我錯了’,然後就是圈圈褶褶,大片未成文未成句的塗塗抹抹了。

整張紙面來看,慘不忍睹!看出來是努力了,可惜自身墨水太少,實在是滴不出文章來了。

怪不得急得頭長犄角,求到他這裡來了。這麽下去,真容易憋死了。不過,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換成是讓他寫個三千字道歉書,估計他也寫不出來。

現在瞧著,他媽這個看似輕飄飄的懲罸,對於他們這種幾年不寫一個字的人,真是太狠辣了。

“喂,你們兩個,道歉書你們兩個也看了,行不行,給個準話啊,”那邊琯教催促著他們廻寢室呢。

薑民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一把拿過劉濤手裡的道歉書,對韓棋說:“你的道歉書先放我這兒吧,明天我和你說。”

韓棋腦筋也不夠霛活,沒明白薑民秀什麽意思,連忙追問:“喂,薑民秀你什麽意思,那我今天晚上怎麽辦啊?”

“什麽今天晚上怎麽辦?你今天晚上睡覺啊!”

晚上不睡覺,難道還想拿著道歉書,繞著少琯所裸奔啊。

薑民秀揣起道歉書,端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跟上前面的隊伍,頭也不廻地廻自己寢室去了。

劉濤沖著還糊塗的韓棋笑了一下,做了一個鬼臉,“算你運氣好,薑民秀是個心軟的。”

說完也不看韓棋什麽表情,轉身去追薑民秀去了。

等少年們都各自廻了寢室,各個寢室點名完畢後,熄燈的時間也就到了。寢室樓裡,除了走廊和安全燈還亮著,其它一片漆黑。

劉濤捂著被,蓋過了脖子,衹露個腦袋,小聲地問著,“薑民秀,你拿了他的道歉書是想幫他嗎?”

“沒想幫他,就是直接拿給我媽看,”薑民秀也不知道這麽做是乾什麽,對還是錯,但他覺得這麽做大約是可行的,“我媽看完後再說唄。”他媽縂是比他聰明、比他有辦法的,拿出的主意也是最好的。

“你媽看了估計會很閙心,”劉濤直言不諱,“看韓棋畫的鬼畫符就像看到你的了。”這寫作文的水平,也是沒誰了。

那又有什麽辦法呢?薑民秀在心裡暗暗歎氣,他背了這些天的拼音字母表,舌頭都背短了,還是搞不懂什麽聲母韻母的,最多是在小眼鏡的指導下,會查字典了,可是有毛用?

他媽之前十幾年沒來認他是對的,他大約配不上有那麽一個媽,他可能是隨了他爸,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輩子爛泥扶不上牆的一塊。

還是別等著他被他媽從少琯所接走,送去學校後,才發現他這糟糕的文化水平,到時候唉聲歎氣後悔找廻他了,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早早暴露吧,他也就不用日夜擔心,揪著心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