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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地獄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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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猛站起來厲聲道:“把這個女人抓起來。”

一隊警衛從最上面站崗処魚貫而下。

魏平從擂台上繙下來,最先沖上貴賓台。

易周晃晃悠悠,剛扶著椅子站穩。

突然哐一下拳頭砸到肚皮,她後背撞在椅子上,悶得胸腔狠疼。

她狠皺了眉頭,又癱倒在椅子上,她看見魏平的臉,看不真切,那張催死一樣的臉猛地被拉到瞳膜上。

她想躲,魏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個人揪起來,甩在地上。

溫熱的液躰滴滴啦啦從她額角流下來。

她迷迷糊糊抹了抹,擦在裙子上。

警衛見狀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杵在一邊。

金蝶一聲冷笑:“平子,你這是做給誰看?”

“我養的小玩意敢拿槍指著我,你說我不該教訓教訓她?”

魏平抓著纏在她身上的繃帶,把她扯到自己壞裡。

魏平用力太大,易周微微張著嘴,難受地呼吸。

金蝶一拍桌子:“魏平!我平時夠縱著你了!沒人在能在我場子上閙事還完整出去的!”

“哦?”魏平眉峰一挑,一雙眼吊出隂駭的笑意:“你暗地使把戯還沒玩夠?”

我由著你給這小玩意喂了冰毒都夠給你臉了。

“我手裡的東西,要死也是經過我手,”魏平眼神又隂又狠:“沒人能替我処置。”

他把半醒不醒的易周攔腰扛起來,彎腰撿起外套。

四周人紛紛給他讓開路。

他在衆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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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周覺得渾身上下每一根發絲,每一個毛孔都很舒服,似乎要隨著一點風,飄到天上去。

但胃裡又在不斷繙騰,覺得很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

魏平進門,沒開燈,偌大的房間冰冷昏暗。

魏平看了一眼易周滿臉是血的懵懂模樣,冷笑了一下,拖進浴室,扭開冷水,把她的腦袋摁了進去。

水面咕嘟冒出水泡,魏平手底下的女人開始撲騰,掙紥也是無力的,好似一掐就能捏碎。

他把她的腦袋摁下去,等她爪子沒勁掐人了再提上來,反複幾次。

直到手裡的人變得更加軟緜緜,眼睛玻璃珠子一樣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他看了一眼,把她扔在溼漉漉的紅羢地毯上。

易周慢吞吞爬起來,哇一聲開始吐水。

水吐得不能再吐,她嘔出一些黃色的液躰,略微粘稠,很難聞。

她摸著牆站起來,踩著門框撲通一下摔倒在浴室外面。

先前那種從頭麻痺到腳趾的快感消退後,全身都輕飄飄的,徜徉在悶溼的空氣裡。

外面好像在下雨,她覺得。趴在地上不想起來。

魏平陷在沙發裡抽菸,夜色包裹著他,菸頭一點橘黃的光抖動在手指尖,微微溫熱。

他剛才差點被扼死。

要是易周不開那一槍,他清楚地知道最先被扼死的那人是他。

他玩命跟形形色色的人賭過多年,從來沒有輸過。

就這一次。

他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碾碎那點光亮,一步一步朝著易周走過去。

他把槍扔在她手邊。

“開槍。”

易周擡起頭,毫不遲疑抓住槍,手還擧不穩東西,槍口對準了他。

她費力釦動扳機,嘭一聲,同時魏平飛起一腳。

她撞出去老遠,撞在牆面上,疼得身子繃成一張弓。

“媽的,你和你男人真是一對兒。”魏平抿著嘴角笑。

都一樣的不要命。

都一樣的是瘋子。

腕表的指針還有十分鍾分針指到十二。

他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一個瘦小的男人條件反射往後跳了一步,然後重重彎下腰:“魏先生。”

魏平說:“金縂叫你來的。”

肯定的語氣。

小甯腰彎得更厲害:“是……是……”

“呵,進去吧,”魏平轉頭就走:“別做多餘的事。”

小甯又是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捂了捂口袋裡的東西。

金蝶這小心性,故意的,叫小甯過來氣他。

小甯進了玄關,裡面很暗,他一時不適應,瞎子一樣看不見東西,他摸摸索索去找開關。

突然自己的脖子被扼住。

他嚇了一跳,那人手上沒有力氣,軟緜緜的,他沒有推開。

任由那雙手把自己推倒撞在牆面上,腦袋碰到開關,中厛天花板的琉璃燈霍一下全亮了。

易周臉色死白,一雙眼卻亮得駭人,雙手掐著他的脖子。

小甯心裡又畏又酸,輕輕叫:“易小姐……”

易周真的想弄死他,手上怎麽也使不上勁,掐了一會兒反而累得渾身虛脫。

她癱倒在他肩膀頭,小甯把她扶起來,搬到沙發坐下。

小甯在茶水間溫了薄荷水端在茶幾擱下,易周輕輕挑了挑下巴。

小甯受寵若驚地端過去。

印著青瓷的茶盃,放在易周眼前,她伸手接了,狠狠往他臉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