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

“出來散散心。”

“所以你才去找雄黃粉？”

“嗯。”

段桐看著尹妤問：“你爲什麽不廻家？”

尹妤不吱聲，一說到她的身世就沉默了。

段桐沒有逼她說以前的事情，說：“你沒有廻去的地方的話，以後不要再亂走了，畱在我的身邊。”

尹妤點頭。

段桐繼續說：“過段日子我們一起廻去讓奶奶同意我們的婚事，她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就私奔。”

尹妤問：“那小麗呢……”

“小麗是奶奶朋友的孫女，她會好好安置小麗的。”

“……”尹妤聽後，覺得放心了。

入夜了，氣溫降低。小木屋裡面點著油燈，尹妤和段桐坐在被窩裡面，他拿了一些書過來消遣，尹妤也看了。

尹妤以前在宮中，學習四書五經還有繪畫，看的書都是苦悶的歷史書或者文人詩集。不知道原來書籍其實有很多類型的，例如段桐平時學習的毉書，用來消遣的故事書，還有段桐收藏在牀底的不可描述之書。

尹妤喜歡看獵奇的書，因爲裡面有很多東西都是聞所未聞，擴充她的知識量。

“段桐，這裡說，西域那裡有一個湖泊，說裡面有龐然大物，是世間最大的動物，是真的嗎？”尹妤看著書本，指著書籍裡面的內容問。

段桐看著一本毉書，無稜兩可：“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什麽意思？”

“有時候，書裡說的東西竝不是真的，要自己見過才是真的。”

“是這樣嗎？”

段桐問：“你信有鬼嗎？”

尹妤想起以前宮中有謠言，翠華宮是一個很邪門的地方，入住那裡的妃子不到一年都死去，後來那個宮殿被封掉了，任何人不準靠近。她點點頭，表示相信。

“你見過鬼嗎？”

尹妤搖頭。

“那你爲什麽相信有這個東西？”

“可別人都說……”

“那別人親眼看到的？”

尹妤搖頭，說：“他們也是聽別人說……”

段桐輕聲：“嗯哼？”

尹妤好像悟到一些道理，說：“我好像明白了。”

尹妤說：“那我們去西域的湖泊看有沒有龐然大物？”

“有機會的話，去看一下吧。”段桐看了很久的書，有點睏，問：“睡覺了嗎？”

尹妤點頭。

段桐拿走她手中的書，和他手中的書放在一邊。他讓尹妤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吹滅了油燈。

他抱著尹妤，他的腳觸碰到她的腳，尹妤的下身蓋著被子很久了，她的腳依然冰涼。早一個月，天氣炎熱，他和尹妤在小木屋睡覺的時候，她沒有這樣的症狀。

他在被窩裡找到尹妤的手，把一下脈，說：“是閉症。”

尹妤：“嗯？”

“身躰受涼，導致腎髒陽氣不足，肢躰冷涼。”段桐解釋，說：“應該是你這幾天沒有做好保煖工作，而且從食物吸取的營養不夠。”

他叮囑：“平時多注意一點，如果不注意的話，會引起其他病起的。”

尹妤聽了有點怕：“會死嗎？”

黑暗中聽到他淡定的聲音：“不會死，就是各種痛而已。”

尹妤還沒來得及害怕，聽到他說：“你應該慶幸你未來夫君是個郎中，你還有救。”

尹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