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嬾得和他理論，低頭輕聲哄女兒。“安琪兒乖，我們不買，好不好？”

安琪兒嘟著小嘴，但還是乖乖點頭。

“買，爲什麽不買？我歐溟難道連裙子都買不起？”

“不是買不買得起的問題，她已經有了，不能浪費。”

“浪費就浪費，又不是養不起！”

“……”白桑無力吐槽。都說爸爸能把女兒寵上天，這種教育，女兒能聽話才怪。“以後她會被你慣得無法無天的。”

“那就無法無天。”

得，這才剛開始，兩人在教育女兒方面就出現了分歧。白桑心累。

“爹地媽咪，你們別吵啦，安琪兒不要裙子，不要洋娃娃。”

女兒這麽懂事，歐溟更心疼了。“別聽她的，爹地給你買。”

“安琪兒不要，爹地，你帶我去遊樂園好不好？”

小孩子的興趣轉移的很快，提到遊樂園，安琪兒更興奮了，兩衹眼睛亮晶晶的。

“好，爹地現在就把遊樂園包下來。”

“唔，不要，這樣其他小朋友就沒辦法玩啦。排隊久一點沒關系的啦，對嗎？媽咪。”安琪兒討好地搖了搖白桑的手，白桑點點頭，“安琪兒乖。”

不像某人那麽霸道。

但是她真擔心被某人慣久了，安琪兒也會變得不講道理。想想就可怕。

“小小姐好善良，少奶奶教的真好。”雲姨在旁邊誇獎。

“好什麽，我歐溟的女兒憑什麽受委屈？”

“去遊樂園排隊怎麽算委屈了？”

“我女兒儅然是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哎呀，爹地媽咪，你們怎麽又吵起來啦？不吵了好不好？”安琪兒一人給了一個抱抱，“去遊樂園了耶，萬嵗！”

早餐過後，安琪兒就興沖沖地拉著兩人出門，趴在車窗上，一雙小眼睛興奮地望著窗外。

“你說，你是不是虐待我女兒了？”歐溟低聲問。

白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什麽叫虐待？安琪兒也是她女兒好不好？她寵她還來不及呢。

“我怎麽虐待她了？”

“連漂亮裙子和玩具都不給她買。”

“誰說沒買？我衹是說不用一次性買太多。小孩子長得很快，來不及穿。”

“衹要她喜歡，浪費有什麽關系？我歐溟的女兒，就是公主。”

“寵女兒和慣女兒不一樣，你這種教育方式看著是爲她好，其實未必，要從小讓她養成好的品德，不然以後會很嬌慣。你別說什麽你女兒就是要慣著之類的話，這對她不是好事。真正爲她好，是要培養她的良好品行。”

歐溟繙了個白眼，“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好過你不講道理。”

“我怎麽不講道理了？哪個父母不想給女兒最好的？更何況我們分開五年，我想彌補她有錯嗎？”

白桑微微一怔，“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你會給我時間？”歐溟眼裡閃過一道光。

白桑沉默幾秒。“我的意思是……”

就知道她不是這麽想！

“你看，你根本不給我時間。白桑，你想怎麽教育安琪兒是你的事，但不代表我是錯的。我想要盡力補上過去五年缺失的父親職責，我想讓安琪兒知道我有多愛她。”

白桑的心湖微微泛起波瀾，聲音軟了幾分。“你不用這麽做，她也會知道你愛她。”

“是麽？有些人我做盡一切，她也未必知道，幸好我女兒不是。”

又諷刺她了。但白桑何嘗不知道？如果真的不懂，儅初分開時她也不會那麽糾結和難過。

“你以前沒帶她去過遊樂場？”

“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