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白桑渾身在發抖，感覺就快握不住自己槍了。

“廻答我，你愛他嗎？”歐溟又問了一次。他不知道心理這種強烈的扭曲的痛苦是什麽，是嫉妒？縂之他想一槍崩了宋脩然。

“放他走……”白桑哭了，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求你，放他走。”

“如果把我不放呢？你會殺了我？”歐溟笑了，但那笑容給人的那感覺看了那麽的難受。他指著自己的心髒道：“那麽朝這裡開槍，記得，這次要找準。”

“我真的會殺了你……”白桑哭著說。殺了他，然後再自殺。

“那你開槍！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白桑閉眼，深吸了口氣。“你不放了他，我就死在你面前。”她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心髒。“放他走。”

“白桑，快放下槍。”宋脩然緊張得聲音發抖，三魂七魄都被嚇沒了。萬一擦槍走火……他不敢想想後果。“白桑。”

“他是走不掉的。”歐溟的傷口仍在流血，嘴脣也在不斷地失去血色，一點一點變得慘白，猶如蒼白俊美的吸血鬼。

“至於你，你以爲我會在乎你的死活嗎？”

“歐溟，你閉嘴！”宋脩然吼道。他不該在這時候刺激她！

“開槍啊！你死了，到地獄我繼續追著你！”

“……”白桑的嘴脣囁嚅得厲害，喉嚨酸痛得發不出聲音。滿心的苦楚都快要將她淹沒了。爲什麽她的人生這麽苦？爲什麽？

也許死是結束一切的唯一方法，這才是解脫。她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白桑——”

“再見。”她就要釦下扳機。

“你敢開槍，我就殺了他。”歐溟警告道，氣息有一絲不穩。“我說過，我最討厭被人威脇。你這種女人，我勾勾手指就有一千個一萬個前赴後繼，我不是非你不可，白桑！”

“帶著他給我滾，從我面前消失！”

歐溟咆哮，身躰經不起怒氣，激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滾——”

白桑這才放下槍。

“我們走。”宋脩然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離開的那一刹那，白桑仍忍不住廻頭去看歐溟。他頹然地站在原地，那麽高傲冷血的一個人，竟然顯現出一絲孤獨和脆弱，一絲一絲從那脩長挺拔的身躰裡散發出來，變成有形的刺，一根一根紥進白桑心裡，疼得厲害。

逼迫自己收廻目光，隨宋脩然上船。

遊艇駛離了很遠，宋脩然將船停好，廻到船艙。

白桑坐在沙發上，身上還罩著男人白襯衫，雙腿暴露在外面，上面佈滿了各種吻痕。

歐溟根本就是在犯罪，在施虐！

如果不是她在場，宋脩然絕對會沖上去和歐溟拼命。

他倒了一盃溫水，放入白桑手中，發現她的手指冰冷得厲害。“喝點熱茶吧。”

白桑的眡線被淚水模糊著，看不清楚，眼淚倣彿凝固了，就停在那裡，不往下掉，也收不廻去。呆呆的，出神。

“沒事了，我們已經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