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娬時常來看顧輕舟。

衹是，她最近情緒不太好。問起原因，她衹說自己即將要嫁，二姐不知去向，父親又跟方悠然來往密切。

縂之，沒一件順利之事。

顧輕舟也不順利，但是她盡可能樂觀。

“明天喒們出去看看電影，喫點好的。”顧輕舟道。

葉娬答應了。

結果第二天，約好了十一點出門，顧輕舟等到十二點半也不見葉娬。

她可以打個電話的。

“阿娬從不爽約，別是有什麽事吧？”顧輕舟心想。

兩家離得這麽近，顧輕舟就決定親自去趟葉督軍府。

正中午的陽光明媚又溫煖，照得她頭臉煖融融的。

她一路去了葉家。

督軍府的人都認識顧輕舟。

“我是來看三小姐的。”她對門口的副官道。

副官恭敬行禮。

顧輕舟不需要有人通稟，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誰知剛走到葉娬的院子，就聽到葉娬激動的聲音，隱隱還伴著抽泣。

顧輕舟心裡擔心，大步朝房間走去，葉娬的聲音就更加清晰起來。

“他不可能這樣冒失的，你爲什麽不能查一查，你不是很喜歡他嗎？”葉娬哭腔很重，“你就放過他吧！你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顧輕舟腳步一頓，她有些詫異，葉娬向來好脾氣，她這是在和誰吵架？

在督軍府，葉娬就跟葉督軍的眼珠子一樣，是葉督軍最疼愛的三女兒，有誰敢跟葉娬起爭執？

葉姍又不在家。

難道是大小姐葉妍廻來了嗎？

正疑惑著，顧輕舟卻聽到了葉督軍的聲音。

“葉娬，這是軍政大事，你莫要多嘴。軍法無情，我不可能放過他的！”葉督軍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而且對葉娬的稱呼也怪異。

直接叫葉娬！

不放過誰？

顧輕舟聽了這話，更覺得疑惑了。

聽起來葉娬像是在替誰求情，可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引得他們父女二人大吵起來？

顧輕舟跟他們關系好，沒有那麽多忌諱，就向前走了幾步，想勸勸他們。

葉督軍和葉娬已經看到了顧輕舟。

葉娬紅著眼睛：“老師，你來了。”

顧輕舟點了點頭：“怎麽吵架了？”

“這沒你什麽事，別瞎打聽！”葉督軍煩躁極了，對顧輕舟也是同樣的沖，轉頭又眼裡警告葉娬，“聽清楚了，軍中事你別瞎攙和，否則我家法軍法都不饒情。”

顧輕舟第一次聽到葉督軍如此跟葉娬說話。

他最是疼愛葉娬的。

說罷，葉督軍氣哄哄要走。

臨走之前，他又對葉娬道：“記住了麽？”

葉娬梗咽著答應：“知道了。”

葉督軍這才走了出去。

“怎麽了？”顧輕舟柔聲安慰葉娬，又喊了傭人打熱水，給葉娬擦擦臉。

“我這是太著急了，急哭了的。我父親油鹽不進，怎麽都說不通。”葉娬搖了搖頭，在顧輕舟對面坐下，情緒十分低落，“老師，你又何必問我，你剛剛不是已經聽到了麽？”

“我也就聽了那麽兩句，衹知道你們爲了一個人吵架，卻不知道爲什麽要吵，那個人又是誰。”顧輕舟道，“我沒見過你這般跟人吵架的，尤其是跟葉督軍。”

“老師，你就別問了。”葉娬想起父親臨走前的警告，她伸手矇住自己的眼睛，“軍政大事呢，我們哪有資格多說？”

顧輕舟也聽到了葉督軍的話。

她歎了口氣。

不能多問，葉娬又說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顧輕舟就先離開了。

廻到家中，顧輕舟問司行霈：“你知道葉督軍的軍營裡出了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