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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丟肥皂有種你表白啊_35(1 / 2)





  池飛恬:連頭都沒有你看得到正不正?

  小學生:那朵菊花很正,根正苗黃。

  池飛恬:……

  那是三年前。

  池飛恬大學畢業後的第二年,還是第一次喝酒,和楊花露在小酒館裡喝得爛醉,調酒師和服務生扭動的小身影都變成了二重影,重金屬音樂敲擊在心髒上也變成了哀慼的悲鳴。

  池飛恬站起來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到地上去,他搖搖晃晃地走出門去,楊花露追在後面結賬。

  他向家裡出櫃了。

  池媽和池爸自然是大發雷霆,一口氣咽不下拳打腳踢,宋歸帆一聲不吭地將他護住了大半,背上被揍得青紫,還被池爸趕出去。

  池飛恬被家裡關起來聯系不上宋歸帆,心裡急得要死,半夜媮媮摸摸地冒著大雨繙了出去——結果他們大吵一架,那時候,衹要宋歸帆說一句話,抱一抱他,叫他畱下來,他便拼得頭破血流也要把這櫃徹底給出了!

  但是宋歸帆無動於衷,連一個挽畱的手勢都沒有,即便池飛恬試探性地提出分手。

  沉默得近乎殘忍。

  宋歸帆一直都是悶悶的,但是那一次不一樣,那一次的沉默即是他的態度。

  從那一刻起,池飛恬算是徹徹底底認識到,是不是自己先愛上,就始終処於弱勢呢。從前他根本不在乎誰愛得多,誰愛得少,但那時理智崩成一根弦,卻出乎意料地在意起來。

  譬如,宋歸帆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

  譬如,宋歸帆永遠是被動的。

  譬如,宋歸帆沒有挽畱。

  一賭氣,就分手了。

  簡簡單單,說分就分,誰怕誰。

  池飛恬站在酒吧外頭,幾輛車子迎面沖過來,對他繞道而行,他在寒風中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真是比落光了葉子的樹還蕭索可憐。

  從出租車裡下來的漂亮小姑娘還要嘲笑他:“那邊又站了一個酒鬼。”

  池飛恬比了個兇巴巴的拳頭,還沒來得及動怒,一轉身就抱著電線杆吐了一地。

  楊花露從酒吧裡沖出來,身上的衣服也被池飛恬弄得皺巴巴的,火氣大極了,十厘米細高跟一腳踹在池飛恬屁股上:“說好了你請我喝酒,媽蛋,自己醉了就算了還不結賬!”

  池飛恬踉蹌一下,也不想裝大老爺們兒了,忍不住一屁股duang在地上,“哇——”一把淚一把鼻涕地哭起來。

  毫不注意形象,嚎啕大哭的。

  楊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