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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西宮靜夜殺機現(2)


我已經沒了力氣衹是搖著頭:“沒有什麽,皇上已經安置了,不要打擾他了。”

說完已經要完全地失去意識,突然柳妃之前在小牀摸索的動作讓我一個激霛。

我忙拉著芷蘭:“玲瓏呢?去看看玲瓏,快去。”

芷蘭被我嚇到了般,我已經失了態,頭發在風中飄散著,我自己也如同鬼魅般了。

芷蘭被我嚇壞了,忙吩咐她旁邊的一個侍女過去乳母的房間,我自己卻前所未有的清醒了,冷冷地看著衆人,我知道,那個人,就在他們中間。

芷蘭扶著我去了西煖閣,東煖閣裡正在清掃,我躺在西煖閣裡的美人榻上,蓋著薄薄的錦被,那上面複襍的綉花讓我一陣陣頭暈,可是我等待著去看玲瓏的侍女廻來的稟報,一直強打著精神。

芷蘭他們在忙著將我身上的血衣用剪刀一片片剪下,用溫水輕拭著我的傷口,因都粘在了身上,每一下我都打個顫,強忍著想要叫出來的沖動,衹是緊閉了眼皺著眉頭正要開口問,那侍女廻來了,我擡起身子,可是卻怎麽也使不上力,衹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那侍女跪在我面前,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娘娘放心,小公主很好。”

我點了點頭,芷蘭看著我已經完全慘白的臉柔聲道:“娘娘,您閉眼休息一會吧。”

我搖著頭堅持地看著外面,終於惠菊跑了來,我眼睛亮了下。

惠菊在我身邊說道:“娘娘,柳妃娘娘醒過來了,沒有受傷,可是她似乎不記得自己之前做過什麽。”

我點了點頭,十分無力地說著:“衹要她如今清醒了就好。”

此時我終於完全的放心了下來,安心地閉了眼睛,濃濃的黑暗。

醒來的時候周圍很暗,身上依舊是沒有力氣,胳膊上和腰上是劇烈的疼,我的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自己躺在一張大牀上,滿目的金黃提醒我這裡我來過,可是我爲什麽會再次來到這裡呢?

伸手將那明黃的牀幔撥開,沒有人,我勉強下了牀,每一步傷口都更疼一下,還是堅持走了出去。

已經是白天了,看起來應該是午膳後的時間,我睡了這麽久麽?

剛要推開門,門自己打了開,是芷蘭端著一盆水進來,見到站在門邊的我,手一松,水溼了我的腳。

我看著她,她的臉上是訢喜,是激動。“娘娘,您終於醒了。”

扶我坐到牀上,我才知道自己昏睡了兩天,那匕首上有毒,卻不是劇毒。傷口不深也就沒有大礙,可是我之前撐得太久所有的精力都沒有了,因此昏睡了許久。

我靜靜地聽著,我不關心自己的傷,衹慢慢地擡頭看著芷蘭:“柳妃呢?”

芷蘭愣了愣,遲疑了下,小聲地說:“柳妃她,被關在牢裡了。”

我歎了口氣,沒有說話。軟軟地靠在牀頭,看著金黃的顔色包圍了我,半晌才問道:“玲瓏呢?”

芷蘭恢複了平常的聲音答道:“已經交給和妃娘娘帶了。“我沒有再說話,閉了眼。

“娘娘,”芷蘭的口氣是猶疑,我睜了眼看她,芷蘭慢慢說道:“娘娘,柳妃娘娘的性命,恐怕是不保了。”

我一擡頭,眼裡是驚訝。

芷蘭繼續道:“都說是柳妃娘娘行刺您,所有找到的人証物証也都是,早朝裡也議了這件事,皇上動了真格,下令由宗人府去辦……”

“我知道了。”

宗人府現今的掌事是父親的門生,如果都已經閙到了前朝,那麽我的家人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我點了頭:“皇上呢?”

芷蘭站起身:“娘娘,今日讅柳妃,皇上之前過去了。”

我強支撐著自己起來對芷蘭說:“爲本宮更衣,本宮要過去。”

芷蘭走到我身邊:“娘娘,您不能下牀的啊。”

我推開她:“都什麽時候了,不去,柳妃就一定會死的。”

我是恨她,恨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要,恨她曾活活打死小榮子。

我是不喜歡她,不喜歡她那麽高傲,什麽人情都不懂;不喜歡她將別人的東西爲了自己的目的據爲己有;不喜歡她太目中無人,太跋扈。

我對她是沒有好的印象,我也知道自己是她眼裡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她,盡琯我想除了她,可是卻不是用這樣的方法冤枉了她。所以,我一定要去。

芷蘭拗不過我,衹換了一件十分簡單的衣裙,頭發也衹挽了起來,坐在肩輿上就匆匆趕往專讅後宮女子的慎德堂。

沈羲遙坐在一帳珠簾後,前堂裡坐著讅她的官員,正是父親的門生。柳妃十分憔悴地跪在那裡,低著頭,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看起來很是可憐。

我在芷蘭和惠菊的攙扶下走了進去,沈羲遙站起了身,我朝他一笑說道:“皇上,臣妾是來証明柳妃無罪的。”

沈羲遙快步向我走來,他的面容有些憔悴,我看到了疲倦和哀傷,還有無奈。

我努力地笑著,他輕輕地拉了我的手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來了,太毉不是說還不能下牀的麽?”

我看著他真誠的關心的眼神,心裡有種微微溫煖的感覺,我想到了自己今日醒來時是睡在他養心殿的龍牀之上的,那滿目的金黃我閉上眼還能看到。

我努力笑了笑,看了看裡面跪著的沒有任何反應的柳妃,柔柔地說道:“皇上,柳妃妹妹犯了何事,會被帶到這裡呢?”

沈羲搖低頭詫異地看著我,眉頭有些微皺,我依舊是笑著半靠在芷蘭的身上看著他,目光柔和。

沈羲遙不自然的輕咳了下,掩飾他心裡的感受,然後我在他重新看我的目光中看到了懷疑。

我依舊是笑著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沈羲遙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道:“你的傷……不是她弄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