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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1 / 2)





  好像誰都能和荊酒酒說上話,也都喜歡和他說話。

  “走吧走吧。時間好像不早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坐飛機是嗎?”荊酒酒站起身。

  兩人一鬼招呼著上了車,奔向了劇院。

  劇院裡果然已經恢複如常了。

  孔湘琪正在台上排練,臉上沒有了驚恐。

  荊酒酒主動走上前去,問候了一句:“現在好了嗎?”

  孔湘琪受寵若驚,放下台詞本:“好了,好了。謝謝您。還有謝謝白哥。”

  荊酒酒點點頭,微微笑了下,然後才轉身去後台了。

  孔湘琪一下想起少年那天遞過來的紙。

  應該不是鬼吧?

  也許真的是我記錯了新聞。

  他還好好地活著。

  這樣真好啊!瑰麗又善良的少年,還好好地活著!

  孔湘琪也笑了下,然後轉頭更加愉悅地投入了背台詞。

  這時候後台幾乎沒什麽人。

  荊酒酒站在那裡,低聲說:“我要去外地啦,可能十天半個月吧。”

  白遇淮在後面默默聽著。

  這番話可太耳熟了,之前荊酒酒糊弄他的時候,也這麽認認真真地編過。

  “以後聽收音機,請等人走完了再聽。不要嚇到別人啊。”

  荊酒酒話音落下,就和白遇淮往外走了。

  半晌,後台裡擺放著的衣架子才動了動。

  林芝從後面鑽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這邊荊酒酒和白遇淮上車,林芝就想跟著往上鑽。

  “哎哎哎你乾什麽呢?”許三宇一把薅住了他。

  林芝:?

  林芝:“你看得見我?”

  許三宇:“這不廢話嗎?你穿得多紥眼啊,這麽高大一人。我得瞎了才能看不見啊。”

  林芝擡頭望了望天空。

  太陽光紥眼。

  他在劇院裡的昏暗環境下待了太久,一時間還有些惶恐。

  這時候車窗搖下來,荊酒酒探出頭:“……你能出來啊?”

  林芝僵硬地應聲:“啊。”

  荊酒酒看了看他今天的模樣,雖然還是穿著怪模怪樣的軍裝,但是眼睛鼻子可都全在呢。那就放心了。

  荊酒酒:“你要說什麽嗎?”

  林芝望著他,乾巴巴地擠出聲:“……做人太難了。”

  許三宇:?

  怎麽您還想儅場發個狂,不做人啦?

  荊酒酒:“難嗎?”他沉默了一下:“我覺得不難。我就很喜歡做人。”

  林芝見許三宇不動了,馬上又扒拉住了車門,滔滔不絕地倒起了苦水:“要做將軍得驍勇善戰,沖鋒殺敵,捨己爲人……要流淚流汗還流血,斷胳膊斷腿兒斷腦袋。很多事不能做。可很多事又必須做。”

  他拉開車裡,鑽進門:“我不做人了,你帶上我吧。我去幫你找混沌啊。他說我是混沌,那我肯定也能感應到別的混沌。”

  白遇淮忍了又忍,冷聲道:“下去。”

  林芝見狀,馬上抱緊了荊酒酒的胳膊:“我不,不不不!帶我走吧!我喫得又少。不,我可以根本就不喫。”

  白遇淮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還不等他說話——

  荊酒酒心裡一個激霛。那怎麽行呢?

  白遇淮的脖子衹騎得下一個我,騎不下多的你了!

  荊酒酒抽出胳膊,冷酷無情:“你走吧。”

  白遇淮心底一下非常舒坦。

  他掀了掀眼皮,打量著眼前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