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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1 / 2)





  原来颠倒为了这个,于异终于闹明白了,可就哭笑不得:“起来起来,我说为个什么呢,就这么个玩意儿啊,那什么官不官的,我还不乐意当呢,至于说什么朝庭通缉,哈哈哈,你知道我这个清肃郎是怎么当上的吗?”

  任青青还真不明白,摇头:“不知道,大人奉公守法,清正廉明,。”

  “停。”于异忙止住她:“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也算朋友了,别拿这样的话恶心我。”看任青青有些发傻,于异到笑了,取出酒葫芦,吱呀一声灌了一大口,哈哈一笑道:“告诉你吧,我原先在下界的,因为撕了人朝的丞相,跑去魔界,结果在魔界找回了七曜沉雷甲的靴子步云靴,摇光王上禀天帝老儿,就让我当了个荡魔都尉,我荡着魔却发现,下界神妖勾结,搜刮民财,于是我设一个计,把庆阳府连城隍带司狱加上摇光王府的一大票高官全给捉了来砍了脑袋。”

  “啊。”任青青轻叫一声,急又捂住了嘴巴。别人可能不明白,但她是官宦之家出身,官场里面的事却有所了解,于异一个荡魔都尉,居然砍了城隍和司狱的脑袋,虽然里面具体的情形于异没说清楚,但有一个最简单的关碍,城隍和司狱都算得上高官了,即便有罪要斩首,也要押上神界,有刑部监押问斩,可不是区区一个荡魔都尉就斩得了的,于异这么做,可是犯了天条。

  而于异接下来的话,果然就是这样,于异哈哈笑道:“这下可就犯了天规了,天帝老儿派下天兵天将要来捉拿我,嘿嘿,我就跟他们打,三番五次,打死了好几百天兵天将,天帝老儿拿我也没办法了,恰好下面庆阳府百姓又为我呼冤,天一真人立下血符咒,这下天帝老儿坐不住了,就假模假样处理了几个狗官,然后召了我上天,做了这什么清肃司郎官。”

  “原来大人。”任青青低呼一声,瞪大了眼晴,想要不信,但这是于异亲口所说,想要信,实在这事也太邪门了。

  “明白了?”看到好杏眼圆睁,于异越发得意了:“我这官帽子,不是天帝老儿好心赏我的,更不是什么奉公守法清正廉洁,我这帽儿,就是我打出来的,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从天帝老儿手中抢来的,他还不乐意给我,当然我也不乐意要,可他不得不给我,我呢,也只好勉强帮他戴着。”

  他还愁眉苦脸的,装出一幅不情愿的样子,任青青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此时泪眼未干,脸上也多有灰尘,但这一笑,如明珠出尘,到是说不出的清新可喜。

  虽然弄明白了于异这清肃郎的来历,不过任青青心里仍有些过意不去,道:“不过还是因为我们家的事。”

  “好了好了。”于异真不耐烦了:“说了这官当不当无所谓,你再罗嗦,我还真到外面喝酒去了,起来起来,有事说事,你不是跟林公子去了瓜洲吗,你两个还没成亲?”

  任青青脸一红,摇头:“父仇未报,我。”

  “哦。”于异点点头:“林公子呢。”

  “他护着林叔叔去了白虎寨。”

  “他们去白虎寨做什么?”于异话一出口,突然想到一点:“郁老贼发现你在林家了?”

  “不是。”任青青摇头:“林叔叔与我家交好,也一直明里明暗里替我爹喊冤,这些郁老贼都知道的,以前拿林叔叔无可奈何,因为林叔叔是文官,归苗州牧管的,郁老贼虽是大都督,却管他不到,但这次郁老贼一反,自然没了顾忌,林叔叔自也知道,所以一听郁老贼扯了反旗,立刻就跟林大哥去了白虎寨。”

  “这样啊。”于异明白了:“他见机算快的,先去白虎寨也不错,等平了郁老贼,自然可以回来。”眉头一皱:“那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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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任青青嗫嚅了一下,看一眼于异,才道:“我本来是想在瓜洲等着大人捉拿郁老贼,然后跟着上京为爹爹伸冤的,不想郁老贼突然造反,朝庭却又反诬是大人逼反了这老贼,明摆着是朝庭看老贼势大,想要安抚于他,这样一来,不但我爹爹的冤屈永远无法昭雪,而且拖累大人,我心下过意不去,所以一个人来找老贼,若杀得了老贼,那是天幸,若杀不了,也把这腔血洒在这里,让老贼知道,天下恨他的人有多少,天眼昭昭,终有一日不会放过他。”

  “就你这点儿微末功夫也杀得了郁重秋?”于异心下暗暗摇头,不过任青青之所以这么做,有一半也是为了表达对拖累于他的歉意,到也不好说什么,道:“说了不是你拖累了我,以后这话就不要说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嘿嘿,天帝老儿怕了郁老贼,我须不怕他,就我一个人,照样要拿了郁老贼回去,狠狠抽天帝老儿的脸。”

  任青青本来神沮意消,听到这话,眼光顿时一亮:“大人此话当真,那我。”她是想可以给于异帮手,不想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摇摇晃晃,往后一跌,还好她就站在白玉床边,就势坐在了床上。

  于异吃了一惊,道:“怎么了?”

  边上有蚌妖急上前照料,一个蚌妖禀道:“禀尊主,任小姐外伤虽上了药,但体有内伤,虽服了药,但伤势颇重,需静卧休养,尤其不能激动,剌激气血。”

  任青青只眼前黑了一下,并没有晕过去,坐在白玉床上,喘过口气来,道:“我没事。”

  “你体内有伤,不要说话了。”于异一摆手:“你躺下好好休息。”随又一想,道:“我还是先送你去白虎寨吧,让林大少照顾你。”

  任青青张了张嘴,她心里是急切着报仇的,恨不能就让于异揪了郁重秋到面前来,一顿乱剑砍死,但她也深知郁重秋的势力,于异法力虽然通玄,但说一出手就能捉了郁重秋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她自己来刺杀,其实就是找死,于异却是真有可能杀得了郁重秋的,所以到不希望于异无谓的冒险,所以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心下想:“他神通广大,且性子看来也是个极悍勇的,罢官丢职还给朝庭通缉,却仍要来捉郁老贼,自不会轻易罢手,我不必多话扰他心神。”

  于异出来,那边护卫还在乱哄哄到处搜查呢,而且调了兵来,闹得鸡飞狗跳,虽然搜不到人,但郁重秋身边防卫之严,可见一斑,这还只是外围,越往郁重秋身边去,护卫必然越严,高手也会越多,想捉郁重秋,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任青青身上还有伤,于异也就收了急燥之心,复化为夜鹰,腾空而起,便往白虎寨来。

  苗州城到白虎寨,千里不到,于异风翅极速,月到中天时,便进了白虎寨,直到苗刀头宅前落下,收了咒术,化回人身,扬身叫道:“苗老寨主,有酒没有,老朋友找你喝酒来了。”

  这语气,这腔板,爽朗啊,他好象就忘了,苗朵儿是苗刀头的独生女儿,就在不久前,他还当着苗刀头的面,把苗朵儿生生给强奸了,强奸了人家女儿,却还兴兴头头来找人家喝酒,竟然一点不好意思的心态都没有,世上有这样的怪人吗?

  但于异就是这样的怪人。

  当然,也是因为任青青有伤,不得不来找林荫道,虽然是不得已,但也要看苗刀头是个什么态度,如果苗刀头喊打喊杀的,那他也不会客气,所以他这语调这姿态,其实是带着点儿挑衅的味道,恰如街头混混,头天把人家揍了一顿,第二天碰上了,还主动开口:“来,陪哥哥我喝一杯。”对方要是认怂呢,那就真个一起喝一杯罗,不为己甚,对方若是敢跳,那就再揍一顿,是这么个心理。

  苗刀头父女还没睡,不但苗朵儿在,林荫道也在,三个人坐在火塘边呢,不过都没心思说话,苗朵儿也不再象以前一样挨着林荫道坐着,而是分坐一头,忽听到于异的叫声,三人齐齐一惊,苗刀头腾地站了起来,一迈步,却又扭头看向苗朵儿。

  于异从去到回,加上中间等天帝使者耽搁的时间,前后也不过一个多月,苗朵儿却变了许多,以前小脸儿虽小,带着点儿婴儿肥,尤其要是跑得急了,面带桃红时,更显出少女的可爱,这会儿小脸儿却尖了许多,身材也更显苗条了,惟一胀大的,是胸前的一对蓓蕾,如果说以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会儿却有如将要盛开的山茶花了,整体上看去,便多了一些女人的韵味。

  还有一个变化,则是她的眼神,于异初见她时的眼神,真就是一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没有一刻钟安静,随时都可能呲牙咧嘴,而在给于异强奸后,她眼中的野性突然就没有了,好比小野猫突然给拨去了尖利的爪牙,再也没了张牙舞爪的本钱。

  在听到于异的话声时,她身子重重的抖了一下,但不象苗刀头一样腾地站起来,反是往后一缩,整个身子缩紧了,而眼光更极为复杂,有愤怒,有羞恼,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苗刀头将她这种神情全看在眼里,心下一痛,若是依着性子来,他真就想抽出刀去与于异拼命,但风霜雨雪早已磨平了他的尖角,心中便有千万的恨,哪怕心尖上揣着一条毒蛇,面上该笑的时候,他还是会笑出来。

  这时若冲动与于异拼命,就是送死,即然当天忍下来了,现在更要忍,找不到最好的机会,他心中的刀,不会亮出来,而且他心中也还有个想法,反正苗朵儿给于异强奸了,已经是于异的人,若于异有心,肯娶了苗朵儿,那也不错。

  “朵儿,你先去睡吧。”苗刀头看着苗朵儿,尽量把声音放平,生怕剌激了苗朵儿,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不想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苗朵儿陡然站了出来,快步就向门外跑去。

  “朵儿。”苗刀头吃了一惊,急叫,想要拉住苗朵儿,但苗朵儿跑得快,只几步就到了门外。

  一眼看到苗朵儿,于异嘴角到是撇了一撇,斜眼相睇,脑中自然不由自主的回忆当日强奸她的情形,最初小野猫还拼死挣扎,虽然无力,却仍然又抓又咬的,可真个一旦破了身,立时就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任他蹂躏,只会哀哀哭叫,露出了外厉内怯的本来面目,这会儿急跑出来,又想干嘛,还想张牙舞爪一把?

  苗朵儿在门口站住,盯着于异,她的眼光极为清亮,银白的月光下,更是熠熠的闪着光,若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实在是极为的漂亮,不过于异是个怪胎,他看女人,从来和别人看女人不一样,也不觉得苗朵儿的眼睛有多好看,他就等着小野猫呲牙呢,如果小野猫敢骂他卑鄙无耻强奸什么的,他不介意再强奸她一次——这不是变.态的好色,而就是野小子的顽劣心理,你敢挑战我,我就收拾你,就是这样。

  于异看到苗朵儿,会想到当日的情形,身为受害者的苗朵儿,当然更是不受控制的会去想,那是一个恶梦般的情景,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甚至情不自禁的往于异胯下瞟了一眼,那里,有一个恶魔般的存在,那天她看了一眼,那种狰狞巨大,那种强横变.态,让她不寒而粟,当它侵入时,那种仿佛要把她劈成两半的感觉,太可怕了,她长到十五岁,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但那一次,她真的怕了。她从来也没想象过,男人的那个东西,会是那么的可怕。

  苗朵儿轻轻咬了咬牙齿,竭力让眼光与于异直视,而不去瞄他的胯下,深吸了一口气,道:“于异,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于异眉头一挑,小野猫还真个挑战了。

  不过这种挑战有些出乎于异的意料,居然是要打赌,这个有趣啊,所有有趣的游戏于异全都喜欢了,眉头一挑:“赌什么,你说。”

  “赌酒。”苗朵儿眼光更亮了,淡淡的月光下,甚至带着一点儿尖芒:“我跟你赌酒,如果你赢了,随便你把我怎么样,哪怕你再强奸我一百次一千次都随你。”

  居然是赌酒,于异虽然好酒,可他见识过苗朵儿的酒量,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喝不过这野丫头,但若说不赌,这话他死也不会说出口的,眼光在苗朵儿脸上转了一转,心下暗叫:“野丫头明知我喝不过她,将我军啊,嘿嘿。”道:“你赢了呢?”

  且看小野猫想打什么主意,虽然他酒量确实不如小野猫,但真要玩,他有得是办法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