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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第18节(1 / 2)





  哪怕遇到她的冷言冷脸,仍是没有放弃搬进去,比的就是谁能笑到最后。

  最后仍是白笙选择了妥协,只不过他们晚上不能在枯寒洞里过夜。

  要不然传了出去,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乱传她连关禁闭期间都不忘戒色。

  垂挂浅蓝珠链帷幔被风吹得猎猎而响,牡丹失水娇弱无力蔫了大半,小紫叶香炉白烟袅袅满室生香。

  “白白,我最近觉得鳞片灰扑扑的没有色彩,你说我是不是要换一种深海鱼油了。我觉得上一次小六给我买的那盒用龙鳞制成的百花膏还不错,就是量太少了点。还有我皮肤也有些干了,晚点得要让小六给我买点补水的海藻珍珠膏补下水才行。”

  “我前天去接枫枫,雯雯下课的时候,听到他们说霓裳阁新出了好几款服饰,发簪,我想着他们能有的,我和白白怎么能没有。”

  扶拂衣袂,一手蘸墨下笔的白笙见他的小嘴叭叭个不停,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话。

  最后实在是被他吵得不耐烦,抬腕收笔洗砚台:“闻瑜。”

  “嗯?”

  “你到底是怎么品种的鱼?”

  “啊?我当然是白白的心上鱼了,哪里能是什么别的品种。”满心窃喜的闻瑜以为她终于开窍了,忍着冷将衣角往下拉,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精致漂亮的锁骨。

  “虽然我知道我还是一条娇鱼,不过白白不必怜惜我,我可以的,我能行。”

  “???”?

  第25章

  白笙见他面色酡红,眼里盛满跃跃欲试,无语扶额:“你今天的大字写了吗,三天前我让你背下的四书近指现在背得怎么样了。”

  “要是背下来了,我正好考一下你,然意旨不无偶偏,如云圣人之训无非是学的下一句是什么。”

  “你…你…你…,我明明在和你说风花雪月,你居然要和我扯四书五经,白白,我觉得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闻瑜听她提起这个,气鼓鼓着将鱼尾收回背对着她。

  他生气了,决定今晚上要多吃两桶饭,还要将她夹给他的小青菜扔出去,晚上还要磨牙打呼噜吵她睡觉。

  “嗯,门在左手边,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几盒湘雅阁的集锦墨。”对于他的臭脾气,白笙从未想过要惯着。

  “白白,你这样做会失去我这条鱼的,你知不知道。”闻瑜小嘴委屈一扁,趿拉着鱼尾回了自己的贝壳小窝。

  她越想让他出去,他就不出去,气死她。

  白笙见他气鼓鼓地抱着鱼尾缩在角落里扣着鳞片,小嘴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骂些什么,也由着他去。

  才过了一会儿,那鱼就忍不住生气地瞪她:“我都生气了,你怎么还不来哄我。”

  “你要是再不哄我,信不信我要………”

  白笙见霁魄砚台雪已化,方施舍了个眼神给他:“今晚上想吃什么。”

  “油炸小黄鱼,凉拌黄瓜,还要多放香菜,要不然拍黄瓜没有灵魂。”气可以生,吃的绝对不能少。

  七月十三,阴转多云。

  趁着课间休息,闻雯正盘腿坐在树底下偷吃糕点的时候,迎面见到一个身穿月白广袖留仙裙的貌美少女朝她袅袅婷婷而来,走动间如花拂柳枝,燕落惊鸿。

  随着少女缓缓走近,原先如云端隔雾观花的相貌终是揭开。

  少女梳着朝云近香髻,髻别海棠小绒花流苏簪,水滴蓝宝石为眉心坠,额贴梅花钿,耳朵上戴着由小珍珠组成的耳坠,衣袂,衣摆处绣着繁桃千莲映于微光下,水浮潋滟似朝霞。

  黛青眉,杏眼,樱桃唇,容貌清丽出尘如怯生生的小兔子,又带着一丝坚韧不拔的小草毅力。两种相反的气质出现在她身上非但不违和,更给人一种格外想要呵护她,了解她的冲动。

  “这位姐姐,你找谁啊?”闻雯将手上的桂花糕塞进嘴里,歪着小脑袋故作天真。

  “我来找你的哦,雯雯小朋友。”殷九里见到这张同白笙相似的脸,嘴角笑意更甚,心里却和系统疯狂吐槽。

  “这小孩长得还真是和白笙一样讨人厌,果然什么样的娘生出个什么货色,就连长大以后也惯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主。”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又不认识。”而且这人还有模仿娘亲的一举一动,看着就惹人讨厌。

  “因为师叔担心你们自己回去会遇到什么危险,便让我来接你们回家,还有你喊我九里姐姐就好。”殷九里原本想着要先接近闻瑜,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一想到先攻略了这两个小的,届时何愁没有理由接近他。

  等白笙关禁闭出来后见到原本属于她的夫郎,孩子都向着另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得连肺都炸了。

  “可是我们放学后都是爹爹,或者小六小七姐姐来接我们的,哪里会有什么危险。”闻雯一听就知道这个女人在撒谎,脸上努力装出和蔼的表情更是令人感到作呕。

  又恰好听到上课钟声响起,一个骨碌从地上爬去,肉乎乎的小胖手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紫薇花。

  “我要回去上课了,这位姐姐有事的话,晚点和我哥哥说。”她的脑瓜子不如哥哥聪明,所以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由哥哥来处理。

  随着闻雯一溜烟跑得飞快,不远处正好走过来几个内门弟子。

  其中一个眼尖的嫩黄长裙少女见到她,嗓音微微拔高讽刺道:“内门里什么时候由着一些不三不四的小猫小狗都能跟着进来的,可别是自个偷溜进来的,毕竟对于一些没脸没皮的杂灵根而言,能攀上一个内门弟子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姐姐说得对,怪不得我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子狐狸sao味,敢情是有一只狐狸精跑进来了。”几人肆无忌惮地讽刺,嘲笑,就像是要将殷九里所有的脸面,自尊给扔在脚底踩得个稀巴烂。

  殷九里纵然愤怒得想要冲上去撕烂他们的脸,抓得掌心糜烂,脸上却挂满了十足的委屈:“我只不过是帮师叔送信给雯雯和枫枫,并不是我想要进来的,若是几位师姐不信,可以去找号钟师叔求证。”

  她敢用这个理由当挡箭牌,就是拿准了他们肯定不会去问,而且白笙被关在思过崖内也作不出声明。

  “哼,我看她肯定是说谎,谁不知道号钟师叔一向独来独往,而且师叔要找人帮忙,怎么会找一个残害同门的凶手,可别是将我们都当成傻子了。”

  “想不到你这女人心肠歹毒就算了,就连这张嘴也是谎话连篇,怪不得能将一些光看脸的蠢男人给迷得团团转。”